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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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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9 章

單禾淵兩眼亮晶晶地看著沈度衡,期待他的評價。

沈度衡:“山谷那麽大?”

單禾淵連連點頭,用神識內視了一眼自己的丹田,確定道:“十多個我們在奉劍城的院子那麽大!小山谷。”

沈度衡看著他難掩激動的神情:“那可真不小。”

“還不止!”單禾淵伸手打了個響指,隨著“啪”一聲響,他的指尖倏然亮起了一抹橘紅色的火焰,“看,我成功煉化蒲丹火了。”

沈度衡看著他,眼裏帶著點笑意:“早知道了。”

沈度衡伸手要拉他出來:“既然沒事了,我們就回去吧。”

單禾淵點頭:“好……等等,這是什麽?”

單禾淵後知後覺地註意到身前有一大堆砌起來的石頭,他伸指稍微一碰,這堆石頭就化成了齏粉。

石粉又白又細又潤,一看就非同凡響。

他煉化蒲丹火前明明還沒有這玩意。

難道他在煉化的過程中燒到了礦道裏的石頭,把它們鍛造成了石粉?

這也不可能吶,普通的石粉哪有這種質地?

此時,單禾淵心中湧起了不好的預感。

他拿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沈度衡,小心地問了一句:“沈兄,這是什麽啊?”

沈度衡沈默了一下:“沒什麽。”

“不可能!”單禾淵伸手抓了一把,撚了撚,面色忽然扭曲了一下,忽然反應過來,“等等,這不會是靈石吧?”

他想起了自己的結丹過程。

在結丹的時候,他好像特別缺靈力,缺到經脈都要幹涸裂開了。

也就是那個時候,突然有大量靈力湧入到經脈中。

那股靈力如此純凈澎湃,大大緩和了他的不適。

單禾淵轉頭看他們現在待的這個礦洞。

礦洞安靜、陰冷、荒蕪,怎麽看都不像儲存著大量靈力的樣子。

既然那些靈力不是來自礦洞,那麽他先前吸的靈力只能來自靈石了——

很明顯還是沈度衡隨身攜帶的靈石。

單禾淵忽然感覺呼吸有點困難,抓住沈度衡的手臂道:“沈兄,我記得你之前準備了一批極品靈石用來煉制靈劍?”

兩人朝夕相處,對方有什麽事還是能大致清楚的,何況沈度衡也沒有瞞過他。

沈度衡“嗯”了一聲。

“這批靈石你不會給我用了嗎?不,不止。”單禾淵感覺腦袋都快眩暈了,他看看滿地靈石齏粉,“除了那些極品靈石,你是不是還用了其他的靈石?”

沈度衡不欲多說:“該用就用了。你不是說現在的丹田已經有一座山谷那麽大?裏面的情形大概怎麽樣?你畫在玉簡裏給我看看。”

單禾淵根本繞不過那堆靈石:“雖然但是,我好心疼,那麽多極品靈石,你不是花大力氣才收集全嗎?”

沈度衡:“是花了點力氣,不過已經有了第一回,再收集第二回就省事多了。”

“再省事,它也需要時間精力和大量物資才能收集到啊!”單禾淵心痛得不行,捂著胸口道,“丹田,對,我的丹田已經有山谷那麽大了,我得在裏面多種點靈植,賣了挽回點損失。”

極品靈石啊!

單禾淵想想那個兌換比例,就感覺到心疼無比。

光靠他們,肯定沒辦法弄到那麽多的靈石。

沈度衡還是召集了舊部,才弄到的。

也不知道他的屬下花了多少年,費了多少心血,最終弄到了完整的一套極品靈石。

然而這靈石在沈度衡手裏還沒焐熱,就被他給禍禍了。

饒是單禾淵自己用了那些靈石,也得在心中暗罵一聲自己是敗家子。

靈力而已,吸什麽品階裏面的靈力不好?非得吸極品靈石裏面的靈力。

單禾淵一臉沈痛地看沈度衡一眼。

他第一次體會到,沈度衡對他太好,也挺讓他頭疼。

那可是極品靈石啊!跟市面上的天才地寶一樣難找。

沈度衡看著他扭曲的表情,安慰他道:“用了就用了,搜集它本身就是為了使用。”

“話是這麽說,可是這麽用了,我心裏還是覺得有點虧。”單禾淵嘀咕一聲,突然想起來,“我在結丹的時候,丹田裏的殘劍一直沒拿出來,我給你看看。”

當時他結丹正在關鍵的時刻,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去處理這把殘劍,就想著萬一這把殘劍損壞就算了。

沒想到木質的殘劍在他丹田裏不僅沒有損壞,看起來還更結實了,外面鍍了一層細膩的金屬光澤,眼看著已經不太像木質的劍。

單禾淵將殘劍抽出來。

他結丹後還是第一次將殘劍給沈度衡看。

兩人一直盯著這把殘劍,都發現這把殘劍上面又多了兩個芽苞,現在上面一共有六個芽苞。

殘劍的劍體也長了一些,現在已經有劍的輪廓了,也許等劍柄和劍尖長出來,它就能正常使用了。

單禾淵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芽苞,芽苞馴服地往劍身上貼,平平展展地貼在劍身上。

直到這一刻,單禾淵已經完全看不懂這把殘劍了。

它作為木質靈劍,煉化過後還能發芽,本身就不正常,發芽了還扒拉在他丹田上就更加不正常。

最不正常的是,他之前花了那麽大力氣種它,它也不怎麽長。

他一進階,殘劍就快速長芽。

這究竟是一個什麽詭異情況?

單禾淵舉著殘劍:“沈兄,你還能用這把殘劍嗎?”

“用不了,它本身不是我的劍,再用它不合適。”沈度衡接過殘劍後打量了一下,如此說道。

單禾淵:“啊?它不是你親手煉制出來的嗎?”

沈度衡搖頭:“不是。當年我作為奉劍門的宗主,長老們建議我把它從宗門的寶庫中找出來,加上其他材料,熔煉為新的靈劍。那把已經被打碎了的新靈劍才是我親手煉制出來的靈劍,這把殘劍並不是,它只是我靈劍的材料之一。”

單禾淵驚呆了,張開嘴巴看著他。

沈度衡:“就是因為它並不是我的靈劍,大家對它不了解,我的殘魂才有機會藏在裏面,躲過姬黎的搜索,又憑借它破碎虛空逃了出去。”

單禾淵簡直無法想象:“這把殘劍那麽厲害?!那它是什麽來頭?既然是你們宗門裏的寶物,總有個來源吧?”

“不知道它是什麽來頭,只知道它是青雲道祖留下來的。”沈度衡將殘劍還給單禾淵,“所以當初它主動鉆入你的丹田,才那麽令我驚訝。”

單禾淵喃喃道:“我也很驚訝。”

單禾淵忍不住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儲物戒指,青雲道祖那本手記就在他的儲物戒指裏面。

他已經將手記翻來覆去地查看過好幾次,甚至重新抄了一遍,也沒看出什麽玄機。

他那位穿越者前輩究竟有什麽秘密?怎麽會留下那麽厲害的靈劍,又究竟做了什麽?

兩人盯著靈劍看,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。

單禾淵問:“那既然這樣,這把殘劍還能用嗎?”

沈度衡搖頭:“勉強用一下,可以。作為劍修的本命靈劍,不行。它裏面包含著秘密,劍修參不透就沒辦法跟它互通心意,自然沒辦法完美地禦使它。”

單禾淵盯著殘劍:“我還想著,能不能給你用,那樣你就不用依靠羊冀那邊的靈劍了。”

沈度衡:“靈劍的事不急,我再想想辦法。你先給我看看你的丹田。”

單禾淵聽他這麽說,便拿了一塊玉簡,一邊內視,一邊將山谷的情況畫給他看。

結丹後,單禾淵也是第一次這麽仔細地內視自己的丹田。

他先畫了一個大輪廓。

畫了一下,他動作頓住了。

丹田裏現在十分荒蕪。

就一個空蕩蕩的底部,金丹懸浮在半空中,時刻向四周發散著靈力。

如果硬要形容的話,整個丹田呈半球形,有點像一個托盤,上面罩著一層罩子。

單禾淵簡單畫了兩筆,直接將它交給沈度衡。

沈度衡看著這簡筆畫,楞了一下。

單禾淵:“我的丹田就這樣,沒別的好畫了。”

“裏面什麽也沒有?”

“也不是。”單禾淵跟沈度衡一起用神識掃視玉簡,示意給他看,“你看,半空中還有一顆金丹。”

“金丹才多大?”

“那也沒辦法。等我們回去之後,我培育出新的金絲密苔,再將金絲密苔塞進去,作為丹田中的土壤,再種一些靈植,丹田就不會那麽荒蕪了。”

兩人討論了一會兒,單禾淵漸漸平息了激動跟肉痛的心情。

他將之前扔出來的金絲密苔、無幻樹和地元草和清凈蓮重新塞回丹田裏。

只是原本它們霸占了大半個丹田,現在丹田擴大那麽多,再將它們塞進去,它們只能簡簡單單的覆蓋掉中間的一小片位置,看起來還挺可憐。

單禾淵內視片刻,實在無法忍受空蕩蕩的丹田裏只有這四株植物。

為了美觀,他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金丹的位置——

他直接將金丹挪到四株植物東邊的上空。

一般人的金丹根本沒法挪動。

甚至試圖挪動金丹這個想法也是大忌。

單禾淵沒受過修士的正統教育,並不知道這點,他看著好看就挪了。

挪完之後,他還是覺得不好看——那是出於一個結丹修士的靈覺。

於是又驅動著蒲丹火,直接在金丹外面燃燒起來,想為丹田添一抹色彩。

蒲丹火已經被他煉化了,本來就充斥著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,金丹裏面更是包含著蒲丹火的內核。

它燃不燃燒關系都不大,燃燒起來也只是做個裝飾。

然而,蒲丹火燃燒起來的那一剎那,金丹瞬間變成了丹田中的太陽。

陽光萬丈,灑遍了丹田中的每一個角落。

在這一刻,丹田並不是丹田,而成了千千萬萬個無名小山谷中的一個。

盡管它荒蕪又貧瘠,但是內視的時候,用感覺去看,它跟外面的山谷已經沒什麽兩樣了。

單禾淵驚呆了。

他知道自己弄出了個隨身空間,但是現在——

這個丹田已經成了隨身小世界吧?!

單禾淵轉向沈度衡:“沈兄,我好像弄出大事了。”

沈度衡只能感覺到他這一刻身上有濃重的玄妙氣息,卻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麽事,不由朝他投來疑惑的目光。

單禾淵伸手抓住沈度衡的手,緊緊握住他的大掌:“你跟我貼一下額頭,我直接用神識重現我丹田中的景象。”

沈度衡看他一眼,輕輕低下頭,溫熱的額頭貼到了他額頭之上。

兩人的雙手緊握,呼吸交纏,要是放在往日,這一幕肯定會讓單禾淵感覺到不自在,此刻他卻完全顧不上那麽多。

他閉著眼睛,全力用神識描繪出丹田中的景象,又傳給沈度衡。

沈度衡“看”見之後也非常震撼。

他們的視角類似飛在高空中,從上空俯視。

火紅的太陽掛在東邊,底下是一片肥沃的良田。

盡管看不清良田的具體細節,只能看見黑乎乎的一片,但從這個感覺來看,他們感覺到的就是底下一連片都是良田。

兩人再次睜開眼睛,面面相覷。

單禾淵伸手摸了一下小腹:“我總覺得我弄出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。”

“確實非常了不得。”沈度衡看著他說道,“這副情景除了給我看之外,不能再給第三個人看。”

單禾淵鄭重點頭:“除了你之外,我也沒有其他特別親近的人。”

沈度衡拍拍他的肩膀。

沈度衡:“將你的靈力釋放出來給我看看,我看看上面還有沒有息壤的氣息。”

“好像沒有了。結丹之後,我能完整地控制自己的靈力,不讓除純靈力之外的氣息洩露出來。”

說著,單禾淵將靈力釋放出來給沈度衡看。

他的靈力果然已經恢覆正常了,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修士來看,並不會覺得他有什麽特別。

沈度衡微微頷首:“那就好。先離開這裏再說。”

單禾淵點頭,正要跟他一起離開,卻看到滿地散落的靈石齏粉。

這些都是極品靈石、上品靈石的齏粉,最差的也是中品靈石的齏粉,就這麽丟棄,實在令人心痛。

單禾淵拉住沈度衡的手腕:“這些齏粉不知道還有沒有用?我們先收著吧。”

沈度衡:“能有什麽用?”

“說不定呢?我們的儲物手鐲又不是沒有地方,先收著。”單禾淵在儲物手鐲裏面翻找掃帚,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
沈度衡只好站在一邊等他。

哪怕修士,要收集這些齏粉,也需要把它們先裝到一個容器裏,再放到儲物法器中。

偏這些靈石齏粉非常細膩,比面粉細膩多了。

單禾淵屏住呼吸,輕輕用掃帚一掃,帶起的空氣還是將齏粉吹得到處都是。

這種情況相當令人惱火。

單禾淵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怎麽想,他下意識地丹田吸入這些齏粉,就像吸入靈植一樣。

沒想到,原本沒法亂放雜物的丹田,居然輕而易舉地接納了這些齏粉。

只是一個念頭,滿地齏粉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單禾淵緊接著將掃帚放進去。

丹田也毫不費力地接納了掃帚。

那把小小的精致掃帚就落在無幻樹下,好像它亙古以來就停留在這個地方。

單禾淵滿臉震驚,他隨手撿起邊上的一塊礦石,再次塞了進去。

同樣,這次依舊非常順利。

單禾淵:“沈兄,我的丹田好像變成了儲物法器一樣的存在,裏面放什麽都可以。”

沈度衡全程在邊上看著,見狀將手中的普通靈劍遞過來:“試試放靈劍行不行?”

單禾淵二話不說,直接將靈劍也塞進去。

這次依舊毫無阻礙。

沈度衡:“我找你打一道靈力,你試試能不能將我的靈力也吞掉?”

單禾淵嚴肅點頭:“好。”

修士的靈力從修士的丹田出發,等於被修士抓著一頭,除非修士主動斷掉,要不然這靈力還是比較容易收回。

單禾淵現在卻能單純憑運轉心法,驅動丹田張開,將元嬰修士的靈力吞掉,實在罕見。

他吞完還躍躍欲試:“沈兄,要不你發一個小劍招過來,我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劍招給吞掉?”

沈度衡拒絕了:“這個不行。不要貿然接劍修的劍招。”

單禾淵:“那就算了。”

單禾淵將靈石的齏粉全都收到丹田裏面,左右一看,礦道裏面空空蕩蕩,已經什麽都沒有了。

估計就算有另一位大能過來,都沒法在礦道裏面找到他們的痕跡。

單禾淵很滿意,對沈度衡說道:“我們走吧?”

“走。”

他們離開了沙臺礦往地上去,鋪天蓋地的陽光照耀下來。

單禾淵瞇著眼睛,直視著太陽。

天上的太陽比丹田裏的金丹強盛多了,可他的金丹卻有幾分太陽的氣息。

如果蒲丹火燃燒得更旺一點,太陽的氣息應該會更加濃厚。

單禾淵在原地站定,當場調整起丹田裏的金丹。

他驅動著靈力,讓金丹燃燒得更旺。

火光照耀著丹田,無幻樹等一眾靈植的葉片舒展開來,朝向金丹的方向。

有微小的水汽被火光蒸發,一縷縷升到半空中,化為雪白纖薄的雲霧,也許有一天,它們會化為真正的雲朵。

他們離開沙臺礦,前去找羊冀。

羊冀那座小院子變了個大樣。

他已經不再床上躺著喝酒,而是在院子裏壘了一個器爐。

器爐裏面明顯在燃燒什麽,頂上的通風口冒著裊裊黑煙。

恐怖的熱量讓在附近經過的修士退避三舍。

這次敲門的是單禾淵。

羊冀在裏面大喊:“門沒上禁制,直接進來。”

單禾淵推開門,只見羊冀打著赤膊,只穿一條褲頭,正在將靈力打入爆燃符中,將器爐燒得通紅。

聽到敲門聲,他轉過頭來看,見是單單禾淵和沈度衡:“沈前輩,單小友,你們回來了?”

單禾淵點頭:“羊冀前輩。”

羊冀:“那麽快?你們想要的靈火找到了嗎?”

單禾淵再次點頭,見他這樣一心兩用,有些緊張地說道:“你這是在練什麽?我們說話會打擾你嗎?”

“不打擾,就是你們交給我的象天石,只要煉化了就行……”羊冀說完這句話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單禾淵已經是結丹修士了,當即怪叫了一聲,“單小友你成功結丹了?”

單禾淵:“是啊。我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尋找結丹的契機。”

“你別哄我,你們這次出來不是為了找靈火嗎?”羊冀一臉難以置信,“怎麽你結丹那麽容易?”

單禾淵:“尋找靈火就是為了結丹啊。”

單禾淵這幾天的心情起伏都比較大,還是大起大落,難得和羊冀這麽家常地對話,臉上露出笑意:“羊冀前輩,需要我幫你煉化嗎?”

羊冀受此重大刺激,已經沒有耐心煉化象天石的心情了:“你有經驗不?”

“如果只是煉化材料,那我還算有經驗。”單禾淵看沈度衡沒有反對的意思,走到羊冀邊上,“我之前煉制過肥丹,火候把握得不錯。”

羊冀立刻讓開位置:“那你來,我看看你的靈火怎麽樣。你收服的是蒲丹火吧?”

單禾淵點頭:“對,結丹品階的蒲丹火,用來煉化結丹品階的象天石應該夠用了。”

單禾淵也是第一次嘗試用蒲丹火煉制什麽東西。

蒲丹火還在他的金丹內熊熊燃燒著,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絲火苗,用靈氣催化。

等將火苗運行到指尖上時,火苗立即在他指尖躥起半丈高。

他和羊冀都嚇了一跳。

幸好單禾淵已經完全煉化了蒲丹火,蒲丹火不會燒壞他身上的任何東西,而羊冀已經是光頭,沒有什麽東西可燒。

故這次小小的失控沒有造成任何損壞。

單禾淵忽然明白了羊冀為什麽是光頭了。

他看了那個瓦光鋥亮的腦袋一眼,不等羊冀抗議,連忙將蒲丹火引到器爐底下。

蒲丹火舔上器爐底部,熊熊燃燒起來。

更為可怕的溫度讓在場的三個人臉色都微微變了,器爐還沒怎麽樣,它底下的泥沙先燒化了,變成了半透明的晶體。

緊接著,器爐變得通紅,裏面傳出了微妙的氣味。

羊冀看了器爐邊上開著的內視孔一眼,說道:“象天石開始燒化了!”

單禾淵立刻問道:“需要我加大火力嗎?”

“不,不用。”羊冀連忙制止他,“你再加大火力的話,我這器爐也要燒化了。你這蒲丹火可真好用,我燒了兩天多,象天石也沒有任何動靜,你一來就要燒化了。”

單禾淵謙虛一笑。

羊冀忍不住問:“你們在礦洞裏待了那麽久,還有別的蒲丹火嗎?我也去弄一朵。”

沈度衡:“你是火靈根?”

羊冀搖頭。

沈度衡:“你體內有火靈根?”

羊冀再次搖頭,摸了一下鼻子:“我是純正的單靈根修士,金靈根。”

沈度衡微微帶著點冷笑:“那你去引火,想燒死自己?”

明天見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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